美国移民经历了多长时间?
2019-06-19 637人浏览
美国迄今243年的历史,给拥有进取心、开拓精神和向往美好生活的许多人,一片寻梦的土壤,也使得很多人向美国移民。这首诗描绘了一个国家立国的道义内核——一种植根在共同精神追求之下,跨越肤色种族性别等各类”身份”,以相通的人性寻求默契,在文明灯塔的光芒下孕育而成的理念。
十九世纪
但是,文学创作中表达的这种精神,并不是美国社会现实的完整全部。虽然横向比较十九世纪同时期的其他地方,美国能萌发并颂扬这种自由主义的思想难能可贵,但并不意味着就该美化或忽略那时的杂音。
就在《新巨像》诞生的时代,背后同时窝藏着欧美资本主义在国内和国际地缘政治上极不光彩的一页。美国排外的移民政策和欧洲殖民主义狂极一时,合唱了一台种族主义的大戏。
1883年,艾玛·拉扎洛写就这首脍炙人口的诗篇的前一年,美国制定了第一部基于国籍歧视的限制特定群体移民的联邦法,《排华法案》(点击前文)。最初法案有效期是十年,但是经过多次延期和条例补充,成为了永久性的立法。直到1943年,因为当时的中国与美国同为二战盟军力量抵抗法西斯的进攻,此法案才寿终正寝。
《排华法案》并不是那个时代的种族分子干过的唯一,美国的欧洲亲戚们,于1885年聚集柏林开会,讨论如何瓜分非洲大陆。在声色犬马之间,完成了划分殖民地的勾当。
同样的十九世纪末期,中国清政府忙着割地赔款,而民间的义和团在大兴“扶清灭洋”。
二十世纪
进入二十世纪,美国的移民政策在头六十余年里,带着国籍和肤色歧视的色彩。从1915年到1975年的60年间,美国接纳的所有移民总量都比不上九十年代10年间的移民数量。
二十世纪的上半叶,美国的移民政策立足于二十年代颁布的按国家分配配额的法案之上。北欧移民是最大受益者。
那一阶段的美国移民打架史,更像欧洲城乡部门之间在北美上演不和。爱尔兰人、意大利人、犹太人、葡萄牙人,一步步地突破歧视,与最早抵达美国打下江山的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WASPs)的后代,争权力,求平等,扎根美利坚,走向开枝散叶。
于是,那一批移民给我们带来了诸如《教父》这样的怀乡曲。
很重要的,社会中也一直穿插着被贩卖过来哪里都去不了的非裔,长达百余年的斗争和平权诉求(点击前文)。
到了六十年代,美国进入集体反思。在民权运动的滔天巨浪下,移民改革的呼声也随之高涨。1965年,约翰逊总统秉承肯尼迪总统的生前遗愿,接手移民改革。尽管当时的立法者们有点无心插柳,但是后来的历史和政治学家们一致认为,这年的新的移民法案,成为带来美国人口结构性变化的重大转折。
1965年的《移民和入籍法》,取消了之前以国籍为依据的移民政策,打破了对非北欧国移民的隐形限制,并确立以家庭移民为主线的新法案。由此,为亚洲、拉丁美洲、非洲国家的移民,打开了大门。
尤其亚裔,是这项法案最大的受益人群。新法案颁布5年内,越南裔和缅甸裔移民数量就激增了4倍。法案颁布之前的50年代,新移民中超过一半的是欧洲人,亚洲人只有6%;法案后,到了90年代,同批移民只有16%来自欧洲,亚洲人占到31%。
1965年的移民改革法颁布30年后,超过1800万合法移民进入美国,是该法案之前的30年内移民人数的三倍多。其中很多移民从古巴、东欧等冷战中的社会主义国家涌入美国。
移民无疑让美国在全球人才市场上获得了高端红利,诺贝尔奖、世界500强企业的总裁、高科技创业公司、学术和教育界,移民的贡献无处不在。但是,民主发达国家的经历也同时证明,短时间内涌入大量的移民,会加剧阶级不平等,导致社会精英公信力降低,并为极端主义的政治孕育温床。这就是当下欧美国家,反移民的民粹势力崛起的重要原因之一。
源源不断的移民为美国保持发展,维系强大做出了贡献。同时,新移民太拼,不注意一些劳工常规,自我维权意识低。一方面,移民在改变命运的精神激励下,有干劲。另一方面,移民的政治参与度低,不同来源的移民相互之间还可能存在强烈的不信任和排斥。因此,民粹山雨一来,移民没什么有效的自保抵抗力。甚至还有跟着极右翼新纳粹跳坑起舞,让人瞠目结舌的现象。
作为一个国家,控制移民的速度和比例有一定道理。一些制度不一样背景过来的新移民,需要有大环境外压和内部自我改变等因素,有效地融入美国社会。
政治不是数理化那样有完美的公式,包容大爱如果忽视了问题本身的复杂,那就成为空中楼阁或者纸上谈兵。美国社会的健康发展取决于,一个个社区的小社会微环境的良性发展。有的新移民对社区的关注和参与度不如本土人积极,短期引入移民太多也可能造成社会保障资源分配压力的增加。如何挑选移民以及控制接纳移民的速度,对于稳定社会结构很重要。
21世纪
在欧洲,借助反移民信号,民粹主义政党在意大利、波兰、匈牙利和捷克共和国,都赢得了选举的胜利。更不用说,这也是川普在美国胜选的法宝之一。
过去30年,美国接纳了大约4500万移民,其中至少有1100万非法移民。
加拿大裔的大卫·弗鲁姆,曾经是小布什的笔杆子,现在是《大西洋月刊》的特约撰稿人。油管上有他跟前国师班农的激辩视频,堪称思想碰撞的火花和张弛有度又不乏幽默感的辩论范例。
4月,弗鲁姆在《大西洋月刊》上发表了一篇几万字的雄文,畅谈美国的移民政策改革。这是一篇跳出全开闸或者全关闸的简单粗暴模式,用数据和事实触及问题实质的好文。讨论的核心是,移民数量控制在什么规模,才是真正的好政策。
先来猜一猜,下面这段警告欧洲,大量移民可能冲击民主制度的讲话,是2016年总统大选最后两位候选人之一中的哪一位说的?
“我认为欧洲需要处理移民问题,极右翼民粹主义在法国、匈牙利等欧洲国家兴起。我很钦佩慷慨和富有同情心的方法,特别是像安吉拉·默克尔这样的领导人。但我认为欧洲已经做到位了,现在到了必须发出非常明确的'我们无法做到继续提供庇护和支持‘的信号的时刻。因为我们如果不着手解决移民问题,它甚至将给民主政治带来更多困境和危机。“2018年11月
恐怕让人意想不到,答案是,讲话不是来自于川普,而是希拉里。
这不是孤例,即使是挑大梁的民主党政要中,在美国移民政策上,都有过想法不一致的时候。
比如,在治理非法移民的问题上,2015年,桑德斯在接受VOX采访时曾经指出,支持非法移民是保守派利益集团才喜欢的事情。他们高兴雇佣这种打破市场规律的低价劳动力,节省成本。但是,在遭到包括基本盘在内的强力指责后,桑德斯没有再提过这个观点。
2006年,奥巴马在《无畏的希望》一书中,披露了他的一种困惑。他提到,“当看到支持移民的队伍里飘扬起墨西哥国旗的时候,我的爱国主义情绪被强烈触动;当需要用翻译器跟墨西哥工人交流的时候,我感到受挫。”
这说明,即使在自由派精英里,也对移民问题有着不间断的不同声音的思考。
我们今天面对的川普-班农这些右翼民粹分子,或许并不是那么陌生。这与欧美文明硬币的两面,种族主义排外和普世价值包容从诞生一刻开始就如影随形有关。
任何社会大动荡背后,都埋藏着结构性的失误和错判。在过去几十年中,全球化下,发达国家草根人群中有一些没有受益。他们干不过低人权国家的劳动阶级,全球化让资本精英和移民受益更多。相比之下,本土的人部分地失去了二战一代的拼搏精神,加上习惯和制度上的差异,让有的人在全球性竞技的过程中,被时代抛在了后面。而这些人的愤怒被挑拨煽动,促成他们乐意选三流人品的凌霸大王出头闹革命,反全球化,反移民。
”移民太少,国家被冻结在现代世界之外。太多或选择了错误的人群,会给社会保障制度造成剧烈冲击——最糟糕的,甚至可能颠覆民主制度。好的移民政策能帮助打造建立一个更强大,更富裕的国家。错误的政策,会加剧社会不平等,激起群体间的敌意。如何选择移民,将塑造并改变美国的未来。”大卫·弗鲁姆,《大西洋月刊》
作为移民,我们本身需要进步主义倡导的平等、反歧视、反身份标签等理念来保护,这是现实问题。但是同时,我们也最真切地感受到新移民中那部分与美国价值观格格不入的人群的破坏性。对外要争取平等包容,对内需要更好地拥抱美国的宪法和价值观。
有的移民来美国只是为了个体和家庭享受更好的经济、教育和环境条件,这种小农思维可能不会对社区建设有多少贡献,但是也谈不上破坏什么。然而,有的跑美国,心里还是围着与美国价值观完全不同的观念转,甚至付诸行动去那样做。这样的人里面就容易出来破坏社区,反社会,甚至违法的人。尽管美国本土人里面,也有极端的和反社会的人群。问题是,一个国家挑选移民,不是拿本土人里面差劲的那些作为标准去放水,也不是为了增加社会保障系统的压力。而是希望吸引到更棒的人群,来提升国家的竞争力。
整个美国的历史,堪称一部可歌可泣的移民史。但是如果选择不佳且不控制好引入移民的速度,那必定是一本世界大战在美国地盘开打的内斗史。此次就是小编今天带来的全部内容,想了解更多关于美国移民最新消息的内容,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kewo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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